茉离💌（高三版）

S级失忆哨兵约x被禁言的死刑犯向导卡

=游戏玩家约x游戏npc卡

哨向AU有私设 强强 HE

文/茉离（前文戳合集）

Summary：

“我爱你，这是我所犯下的唯一罪行。”

*可能会有一些设定或者其他方面的bug，实在没精力反复推敲了，先这样。

*剧情章，为了加速多写了1k字

030.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赶到塔的最高层D的办公室时D还没有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应该是出了什么情况，在忙，因为约瑟夫抵达后不久他出现在约瑟夫面前告诉他让他等一会儿又凭空消失了。于是约瑟夫站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心里还在思考离开之前伊索正在做的小蛋糕是什么口味的。

为了打发时间，他的目光在办公室间扫视着。虽然D只是系统为它自己制造的一个人形，也不很像真人（至少真人无法做到瞬移），并不需要什么，但这间办公室却布置得十分齐全。约瑟夫的目光从墙上的几幅油画、珊瑚红色的窗帘上掠过去，落到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上。

屏幕好像还亮着。

完全是出于好奇，约瑟夫挪了挪位置，远远地侧站在电脑屏幕旁边。这样既不会显得他像是在刻意观察电脑屏幕，也能凭借着出色的视力看清上面是什么。

屏幕上是几个窗口，最前面的那个是一份文档，密密麻麻装满人名。约瑟夫粗略地一扫，在十几行的位置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然而前面和后面的名字他全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也看见了一些见过的名字，比如艾玛·伍兹。他将目光移向文档的名称。

《哨兵玩家名单.docx》

——什么玩家？

约瑟夫当即就想冲到电脑面前仔细看看，但是意识到如果就这样贸然冲过去万一D突然出现他可没办法解释。

桌子上还有一些纸质文件。约瑟夫的目光移回珊瑚红的窗帘。他走过去，打开窗户，风灌满了整个房间，桌子上的文件纷纷被吹落到地上。约瑟夫走过去，慢条斯理地做着捡文件的动作，手指借机移动鼠标，点开其他的窗口。

D走之前似乎在浏览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的其他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向导玩家名单.docx》

《npc向导名单.docx》

《npc哨兵名单.docx》

《npc管理人员名单.docx》

《塔的内部构造及功能.docx》

《如何正确地写出npc哨兵/向导/普通人类的代码.docx》

此外还有各种图片，约瑟夫点开看了看，惊奇地发现几乎都是塔里的建筑物的草图设定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代码，虽然看不懂，但是通过几行“//”后的注释他能看出来这似乎是一个游戏代码的一小部分，关于精神力判定的。

D似乎还没回来，然而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有可能一小时后，有可能一秒钟后。约瑟夫深吸一口气，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回到这个文件夹的上一级，飞速地浏览着各个文件。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脑的思绪变得越来越乱。

最后，他回到了文件夹最初的那一级。文件夹拥有一个极为简单的名称：《自由之塔》。

他发觉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梦境。他稳定心神，用颤抖的手指点开《向导玩家名单》，飞速浏览着，却没看到想要的名字。他迟疑了一下，点开《npc向导名单》，先看到了伊莱·克拉克的名字，隔着两三行看见了伊索·卡尔。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他迅速地点回《哨兵玩家名单》的文档，确保电脑屏幕不会泄露出一丝一毫被查看过的痕迹后，继续弯腰捡着被风吹散的文件（有一些被放回桌子上又吹下去了），然后D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过来，仍旧是孩童般的天真语气：“你在干什么，约瑟夫？”

“我刚才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不小心让风把您的文件吹散了，我正在捡。”约瑟夫回答，尽力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情。

D走过来望了望仍旧亮着的电脑屏幕，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双金色眼睛死死地盯着约瑟夫的双眼。

“怎么了？”约瑟夫问道。

“你看电脑屏幕了吗？”

约瑟夫本能地想否认，但他意识到这样说D不可能相信，反倒不如承认，于是他十分自然地回答：“看了，我还看到了我的名字。我还在疑惑什么是玩家呢。”

“我把有潜力的哨兵和向导称之为玩家。”D这样说，突然微笑：“不用你捡了，约瑟夫，我自己来就可以，那些文件也不重要。其实本来叫你也没什么事，就是不久前C塔的袭击让我想举办一场大型活动，增强D塔人的责任感和凝聚力。你有没有兴趣做个演讲什么的？”

“当然。”约瑟夫回答，“什么时候？”

“大概在一两个月左右。好，那就这么定了，有时间准备一下。你可以离开了。”D说。

约瑟夫点头，神色如常地转身离开，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仍然没有彻底消化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

那似乎是D作为系统的一部分备份，出于某种疏忽忘记关闭了，让约瑟夫恰巧看到。而约瑟夫看到的信息都指向了唯一的结论：

——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名为《自由之塔》的虚拟游戏世界里。他是一名玩家，而他的爱人，伊索·卡尔，是一名npc。

031.

约瑟夫知道整个世界的真相后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当初伊索说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时迷茫的神色。其实这三年来的相处他能感觉到伊索身上有一点不太对劲：他好像缺失了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比如自己的喜恶，比如其他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没关系，约瑟夫会陪着他一起找出来。

现在想来，哪个游戏开发者会为一个不重要的npc去详细设定他的喜恶或者为他写一部人物传记呢。

约瑟夫的心被心疼的情绪所填满。他失魂落魄地冲回家，用力地抱住伊索，都能闻到伊索身上好闻的蛋糕气味——根据气味来判定，伊索应该烤了一锅蜂蜜小蛋糕。

他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伊索，在阐述完一切后才彻底接受了这一事实，并开始渐渐回忆起那些很轻易就被人忽视的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他脑海里很本没有进入塔受训前16岁之前的记忆，而他竟然这么多年来丝毫没有觉得奇怪过！

伊索倒是很平静的样子，一边把都快凉了的小蛋糕们装盘，一边开口：“其实我也能有一种感觉。我曾经和伊莱交流过，我们都没有进入到塔之前的记忆；我是自我有记忆起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和其他向导受训，然后成为教练员，训练学生。我恐怕本来是要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的，没有自己的喜恶，只有一个名字、身份、能力最简单的这些属性。我作为专门训练哨兵向导精神力攻击的教练员而存在，整天只做这一件事，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理由去想生活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如果我没有遇到你的话，恐怕我也就会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吧，约瑟夫。现在你想怎么办，离开这个游戏世界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伊索。我根本离不开，哪怕是在我意识到我是个玩家之后。但是你知道，正常的游戏怎么会不让玩家退出。”

“你怀疑是D做出了一些事情让你们忘记你们的玩家身份，同时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让你们离开？”

“恐怕是的。他在发现自己的电脑没关的时候十分紧张。而且，这可能不是游戏开发者的初衷——我猜想，如果是游戏开发者这么做的话，他不应该参与进来，应该一直躲在幕后像欣赏一出盛大的木偶戏一样操纵我们。我个人猜想D应该是某个系统漏洞或者bug什么的。”

“或者一个提前觉醒的npc？”

“也有可能。”

“这听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毕竟，猜测自己不太正常和知晓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人感觉还是不太一样……何况这个世界足够真实。”伊索说。

“的确是，一开始我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我想起你，伊索，我恐怕真的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妄想症。”约瑟夫笑了笑，心中的不安感渐渐褪去，忽然想起什么：“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游戏世界里人的死亡。如果这个人是玩家的话，他是只在虚拟世界里死亡了，还是在对应的真实世界也死亡了？”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都摇了摇头。

“如果是在对应的真实世界里死亡的话……我必须尽快行动。得想个办法通知一下其他的等级较高也较为熟悉的实际上是玩家的人，一起推翻应该会有更大的胜算……D准备在一两个月内举办一场整个塔都参加的大型活动，还让我上去做演讲。你觉得我赶在这之前通知足够多实力强大也觉醒了的玩家们到时候一起行动怎么样，伊索？”

“不怎么样。”伊索没好气地说，“请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

“……你似乎是npc，伊索？我以为这件事只是和我们玩家有关？虽然多一个人的确能多很大胜算……但是伊索，你不用参与这件事的。”

“我要参与。”伊索说，停下了手中的蛋糕，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

约瑟夫敏锐地感知到了这一点，急忙开口：“我还是直说吧伊索，你能想象到这件事情有多危险，D是系统，是塔的整个主宰者，是塔的整个秩序。它不可能在当初没想到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反抗的情况，一定做好了防范措施。我们可能连一成胜算都没有，伊索。我知道你不怕危险，我也想和你并肩作战。但是如果我死了，还可能有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活着的机会；而你彻底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你在这里死了有很大可能是彻底消失……”

“我知道。”伊索说，迫切地想要点一支烟，最后换成了薄荷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存活的意义是什么。我甚至可以说是你激活了我，没有你我的存在毫无意义。我本来只是一行冰冷的代码，是你让我彻底觉醒，彻底有了人的温度，约瑟夫。”

他说话的时候是半垂着头的，看不清他的眼睛，浅灰色的头发有几缕垂在耳旁，明明浑身都是机器般的冷漠与清冷灰色调，在低沉的嗓音里却有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炽烈情感。约瑟夫还是瞟到了他被头发遮挡住的泛红的眼睛，心像被热水泡了一遍，潮湿但温热。

“我知道了。”约瑟夫微笑着，侧过身去吻掉伊索眼角旁的泪珠，“伊索，请让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不分开。”

-tbc-

彩蛋：《一只雪豹和一只北极兔的日常》（以后可能会出一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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